神意味深长,总让陈春煦认为沈涵芝知道些什么。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贼喊捉贼,想要骗取方家的承诺。”方才那个婢女瘪了瘪嘴,小声道。
陈春煦瞪了一眼那个婢女,转头又是满脸笑:“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
池念安冷哼一声:“不敢当,怕被人讹上。”
“怎么会呢,这位姑娘说笑。”陈春煦陪着笑。
没听见方才那位姑娘说和“池家姑娘”来的吗,放眼京城,还有谁家的姑娘姓池?能和池家姑娘看起来如此要好的,可不就是和池家姑娘并称“京城双姝”的沈家姑娘。
方家再怎么家大业大,终究也是商户。
民不与官斗,哪一个他都开罪不起。
承空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方施主的夫君,可否将方施主挪去最近的厢房,贫僧好为方施主诊治。”
“好,好。”陈春煦弯腰将方飞尘抱起来,跟着承空往最近的厢房去。
沈涵芝本来想和池念安离开,一是出来这么久,想来家里的母亲也该着急了;二是把方飞尘交给承空,她们也算仁至义尽,起码没让陈春煦这个小人得逞。
不想再掺和进去惹上麻烦。
只不过承空一个眼神扫过来,沈涵芝觉得自己内心所想顿时无处遁形,情不自禁就跟着承空走了。
只有池念安不爽还很莫名其妙。
那个一直对两人瞪眼睛的婢女见两人跟了上来,顿时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
之前她被瞪了一眼还满脸不忿,看得沈涵芝好奇极了:一个婢女,居然可以这么放肆吗?
到了厢房后,陈春煦把方飞尘放在床上,承空便把他们所有人赶了出去。
站在厢房外和陈春煦面面相觑的沈涵芝有了一种想甩脸就走的冲动,还有一种冲进去把承空打一顿的冲动。
让她过来,又让她在外面干等着,什么意思?
陈春煦却是对两人作了一揖,如果忽略陈春煦衣服上和脸上的血迹,其实陈春煦也是个玉面书生,谦谦有礼的模样还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
只可惜池念安和沈涵芝目睹一切,不仅没有心生好感,池念安还下意识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