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煦的神色僵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调整过来:“陈某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若是夫人有什么事，陈某也……”说到这里，陈春煦的眼眶迅速红了，也没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说掉就掉。
“夫人若是有什么事，这方家偌大的基业也好，还是方家本家也好，陈某可如何是好啊……”陈春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看得池念安和沈涵芝目瞪口呆。
偏偏方飞尘的两个婢女也跟着陈春煦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陈春煦感染了情绪，还是想到了自己的以后，悲从中来。
“咳咳，陈公子，方家主没事也得被你哭出事了。”沈涵芝轻咳两声，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此起彼伏还嘈杂的哭声。
她估摸着里面的承空也受不了。
陈春煦忙擦了擦眼泪:“沈姑娘说的是。二位姑娘放心，今日你们救了方家的家主，来日必有重谢。”
“重谢倒是不必了，我和沈家姑娘也不看重那点谢礼。救下方家主也只是不想让方家主这样一位女子中的翘楚，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池念安的话尖锐又不屑，听得方家的三个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尤其是陈春煦，他一直在怀疑这两个姑娘知道什么。
但沈涵芝只是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还是那个婢女，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陈春煦拦住:“池姑娘大义，但无论如何，这救命之恩大如山，若是不送上谢礼，我方家的面子又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