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
那一瞬间,沈涵芝真的很难说。
厢房内还有没散去的血腥气,方飞尘倚着床边,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确是亮得出奇,精明的眼光扫过两人,蓦地柔和下来。
“两位恩人来了,快请坐。”方飞尘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的,情绪也有点低落。
毕竟才遭遇了所爱之人的冷漠无情,倒也正常。
沈涵芝和池念安坐在床的对面,不知道说什么。她们和方飞尘不是一个年龄层面,更不是一个阶级的人,若非这次意外,此生都不一定有机会认识。
“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除了我方家的承诺外,恩人想要什么报酬?”方飞尘比陈春煦直白多了,没有说“重礼”这种不好界定的东西,而是直接问两人想要什么。
池念安连连摆手:“方家主言重,我们没做什么,真正救你的还是住持。我们只是把人喊过来了而已。”
沈涵芝却若有所思:“我记得方家是有自己的济善堂的,对吗?”方飞尘并不惊讶为何沈涵芝会知道这个,这也不是秘密,她只是道:“这位姑娘的意思是?”
“济善堂一般是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可那些明明没什么错,却被娘家或是夫家扫地出门的女子呢?”
“她们身无长物,只能做些粗活,可有时甚至连粗活也会被男人抢去。若是还带着孩子,岂不更难?”沈涵芝说的并不具体,因为这些并不是她自己所见,而是听那个“怪人”所说的。
或者说,在遇到“怪人”之前,她完全不觉得女子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是“怪人”一遍又一遍在公开场合,强调她那在其他人看起来简直是“歪理邪说”的“男女平等论”,让她知道了女子可以去做任何一切男子也能做的事情。
更是让她知道了,真正的自由,是有拒绝权利的自由。
她不知道“怪人”是不是还会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些,但她想做些什么,就当是感谢“怪人”上辈子对她的醍醐灌顶。
“这位恩人说得倒是有点道理,只是被娘家驱逐或是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又有几个愿意到济善堂?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难啊。”方飞尘没有对沈涵芝的要求说好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