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换了句话:“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不爱听他讲话。”沈涵芝把脚步放慢,从神色上看确实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那就好。”池念安为沈涵芝理了理鬓角,“今天的事要和娘她们说吗?”沈涵芝抓住池念安的手,道:“随缘吧,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就没指望有什么回报。”
池念安笑了笑:“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说来也奇怪,好似你成亲那天后,你就对世上女子格外怜惜起来,就连冷如霜那样的人你也能忍着。”
她那哪是忍,她恨不得把冷如霜大卸八块一泄心头之愤。
“只是明白了很多事情吧,毕竟那一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也很难。”沈涵芝神色淡淡,“也不是说怜惜什么的,如果同为女子都不能帮助女子,那我们女子又谈何立足?”
“为什么对女子压迫的永远是女子?念安,话本子里写的,你听说的,都是恶婆婆和无辜媳妇的故事,可是一个悲剧的诞生,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那我们为什么只关注故事中的两个女子,公公呢?女子的丈夫呢?”
沈涵芝想着前世“怪人”说的那些话,又给池念安说了一遍。
“历史上的那些亡·国之君,大多也是把过错推给一个无辜的女子,为了表示自己没错,一边赞美一边诋毁。可也不想想,若是一个女子真有这样的能力,为何不自己做皇帝?”
“这位恩人,我可以答应你尽力一试。反正方家如今也算是树大招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看到,不是吗?”方飞尘说完,又看向池念安:“这位小恩人呢?”
“啊?我吗?”池念安有点惊讶,但她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和涵芝一样就好了。”
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方飞尘会怎么处理陈春煦。
“你们二位是沈家和池家的姑娘?”听池念安称呼沈涵芝,此次来法会前早就把京城里各种大人物包括他们的家属名字都背熟的方飞尘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她来京后听过不止一次,而和这个名字并列的,也就一位了。
池念安皱了皱眉:“方家主,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无论二位恩人是何种身份,方某都会涌泉相报。”方飞尘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