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先前根据赫连凌钰的话,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个所谓的国师知道了什么,所以此刻听到白发国师这话,心里并不像之前听承空说起时那么震惊。
但不妨碍她演一演:“我们大梁有句话,叫子不语怪力乱神,国师可不要危言耸听。”
白发国师笑了笑:“沈姑娘又何必装作不信,我也没说要对你如何啊?”“国师既然是西戎人,天然的和我一个大梁人就站在了对立面。”沈涵芝不为所动。
“西戎人?”闻言,白发国师却是摇了摇头,“沈姑娘这就是先入为主了,谁说西戎的国师一定是西戎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涵芝腹诽了一句,管你是不是西戎人,反正和她不是一国人不就对了吗?
沈涵芝不想再和白发国师兜圈子:“国师留我在此,到底所为何事?”白发国师却是继续把圈子绕了回来:“沈姑娘不若坐下,和在下共饮一杯。”
要知道,沈涵芝最烦这种谜语人了,明明她也不是个急性子,偏偏就是听不得一点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总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错觉。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很好吗?
沈涵芝冷着一张脸:“不必了,既然国师对我没有恶意,还请国师放我离去。被人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就请来这边,家母该着急了。”
听沈涵芝刻意咬重了“请”这个字的音,白发国师笑着摇了摇头:“沈姑娘稍安勿躁,沈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你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闻言,沈涵芝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收紧,眼神由警惕变得凶狠:“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是吗。”白发国师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涵芝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思绪,在白发国师的对面坐下。
“国师请说。”沈涵芝还是冷着一张脸。很直观的让白发国师读到她内心的不爽。
白发国师却像是没看见沈涵芝的脸色一样自顾自地拉开墙上的一个暗格,拿出一小包被油纸包着的东西。
眼见着白发国师甚至去拿了茶具,俨然一副要泡茶的样子,沈涵芝觉得自己急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偏偏她又被牢牢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