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一次被关上,沈涵芝却没了前几次的忐忑不安,面对赵北辰也自如了不少,似乎是知道自己说的无论再离谱,面前这人都会选择相信。
毕竟上次她说圣上遇刺随口胡诌的那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偏偏这人信了。
“沈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赵北辰亲自给沈涵芝斟了杯茶,这一下倒是把沈涵芝惊到了:“怎么劳烦王爷亲自动手,我来也就说两句话,很快就走了。”
赵北辰把茶盏推到沈涵芝面前,笑了笑:“沈姑娘慢慢说,说不定本王还需要沈姑娘解释一二。”
沈涵芝抿了抿唇,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王爷想来也知道了这次是西戎人的计谋。”“是,赫连凌钰和闻人羽奕在本王的地牢里。说起来,还得多亏了沈姑娘,这才让暗卫们抓住了两人。”赵北辰轻笑着,向沈涵芝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原来白发国师叫闻人羽奕。
“那不知王爷可曾听闻西戎一种古老的仪式……”
“血祭。”
“血祭?”
赵北辰和沈涵芝异口同声,不同的是沈涵芝的语气很平静,而赵北辰的话带着疑惑。
闻言,赵北辰的脸色也不复刚才的轻松,他眸色如墨,沉沉地看着沈涵芝:“沈姑娘的意思是,西戎人在京郊有个血祭的阵法?”“不是阵法,是图腾。”沈涵芝伸出自己的手,掀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疤。
“蛇缠鹰的图腾,我不知道单单是我的血还是别人的都可以,总之我的血滴上去后,整个石室都在颤抖。听暗三说外面也察觉到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图腾。”沈涵芝看着手臂上那条狰狞的伤疤,有点出神。
这次无论是弄晕赫连凌钰还是逃出来都太顺利了,若西戎人真想拿她们这群贵女和朝廷做什么交易,看守不该怎么松散。哪怕是最后冲出来的一队虬髯大汉,也充满着不对劲。
交易还未完成,就上赶着杀了人质?
还有修建在慈安寺后山的西戎图腾,一小会儿的震动就足够引起山摇地动。若是血祭完成,恐怕真是地龙翻身。到时候莫说是京郊,京城甚至是京城周边的小县城可能都逃不过。
所以,这才是赫连凌钰他们的目的?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