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羽奕坐起来后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牢房,仿佛要把牢房看出个洞来。
“这位想来就是大梁的辰王吧?”闻人羽奕的嘴并没有被堵上,见赵北辰在他面前停下,先声夺人。
赵北辰微微颔首:“久仰大名,西戎国师。”
“贵国请人做客的方式未免有些别致。”闻人羽奕瞥了一眼身上的绳子,冷笑一声,呛声道。
赵北辰不为所动:“这样粗陋的绑法想来困不住国师,国师又何必把罪名扣在大梁头上。”闻言,闻人羽奕撇了撇嘴,被绑住的胳膊动了动,下一瞬绳子便从他身上掉落。
赵北辰动都没动一下,静静地看着闻人羽奕挣脱。
绑不住的,他知道。
“我听闻王爷常年在南境,按理说对南疆那群只会玩虫子的人熟悉些。今日打了照面才发现,王爷原来对西戎也有不少了解。”闻人羽奕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赵北辰看着闻人羽奕,缓缓道:“国师一手看人相面的本事也是名不虚传。”
闻人羽奕挑眉,没说话。
“不知国师出现在大梁境内,在大梁的京郊有何贵干?”赵北辰的语气仿佛在问最寻常不过的“吃了吗”,可其中的“深意”只有闻人羽奕能察觉到。
闻人羽奕轻笑一声:“四公主想来大梁和大梁的贵女交个朋友,不想贵国的贵女这么开不起玩笑。而我,只是来保护四公主的。”
能把事情颠倒黑白成这样的,赵北辰不是没见过,但还是头一次见在敌人的牢里颠倒黑白的,还一点不脸红。
能当上西戎国师果然有闻人羽奕的过人之处。
赵北辰还没发话呢,身后的许泽就忍不住回嘴了:“合着国师家,哦不对,西戎的交朋友是先把人绑起来,还不给饭吃,再找人把逃出来的人杀掉,再交朋友的吗?这朋友我可不敢交,不知国师敢吗?”
“许泽,不得无礼。”赵北辰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一句,语气甚至没有平常抓他们训练狠。
许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噤声,但一点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被人怼了一通,闻人羽奕也不恼,他还点点头:“我敢啊,反正我又死不了。”赵北辰握着扶手的手猛地收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