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剃头挑子一头热就行。
“好,沈姑娘打算如何插手?”方飞尘没了方才的紧张,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幽幽兰香在舌尖蔓延,让方飞尘眼睛一亮:“沈姑娘喜欢太平猴魁?”沈涵芝笑了笑:“是,我喜欢它的另外一个名字。”
“茶中君子。”
好一个茶中君子,方飞尘想,她知道沈涵芝的意思了。
“那我就静待沈姑娘将契书送来了。”方飞尘起身,打算离开。沈涵芝却叫住了她,在方飞尘疑惑的眼神中,轻声道:“方家主,需知,攘外必先安内啊。”
方飞尘了然,笑容更加真挚了些:“沈姑娘放心,我不会让任何因素打扰到我和沈姑娘的合作。”
待方飞尘离去,沈涵芝转头又拿起赵北辰的信,左看右看,仿佛要把信纸看出一个窟窿,奈何除了那些字还是那些字。
沈涵芝头疼地轻轻拍了拍额头,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信纸上的内容在她眼前飘,无数个字在她眼前飘过来飘过去,最后组成信纸上的内容。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涵芝恼怒地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闻人羽奕。
就说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另外一个说话说一半的人在顺天府的牢里坐了半天,什么也没干,也没对他干什么,半天之后就被请去了钦天监。
承空双掌合十作了一揖:“袁施主,又见面了。”
钦天监正使袁星明今年已四十有五,他和承空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在慈安寺的一盘棋,至今未分出胜负。
“住持最近可好?有些日子不曾去过慈安寺了,那棋局还在吗?”袁星明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张嘴就把承空的心差点戳成筛子。
好在承空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他平静道:“尚可,不知袁施主把贫僧传唤过来有何要事?”
袁星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指着脚下刻画着星宿的地板,道:“这个,住持应该知道的。”
承空拨捻着佛珠:“袁施主,借一步说话?”
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在钦天监的正殿说。
到了袁星明待客的偏殿,桌上和地上堆满了卷宗,差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袁星明更是干脆一撩衣摆,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