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小二也不恼，把汗巾往肩上一搭，仍旧是笑眯眯的:“这位姑娘此言差矣，今个儿三位姑娘喝的茶可都是顶尖的好茶，一两茶叶可不便宜。”
“尤其是这次那六安瓜片，难得比太平猴魁要好。”小二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就这么看着三人，难得地把萧盼绫都看脸红了。
“那，那谢过你们东家了。”萧盼绫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沈涵芝却把萧盼绫拉到身后，道:“无功不受禄，贵东家给的理由也难以让人信服，还是给我们照原来的价格算吧。”
小二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沈姑娘，这……”
“你知道我是谁？”沈涵芝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小二飞快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什么，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人。
“沈姑娘何必如此见外。”一个男声在三人身后响起，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发现是个陌生的男人，半张脸还故作玄虚地戴了面具。
三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浮现同一个想法:装什么装。
面具男人缓缓向三人走来，沈涵芝一个箭步挡在两人身前:“阁下认识我？”
看沈涵芝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警惕，面具男人低声笑了笑:“满京城没有听说过沈姑娘的才是少数吧？”
明知面具男人是在嘲讽自己，沈涵芝脸色不变:“感谢告知，也感谢东家的好意，但今日这钱还不需要东家垫付。”
“请人唱戏也要花钱，我想小二给的理由也足够清楚，就当是我看了场戏，又如何？”面具男人笑得嚣张，说的话也很不中听。
但很可惜，场上的三个姑娘听过很多比这还要难听的话，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面具男人的笑僵在脸上，眼神在三人间扫了一圈，若有所思。
沈涵芝却懒得再理他，从翠柳的手里接过两锭银子放在小二手里:“走吧。”
离去前，萧盼绫忽然回头，望着面具男人的眼睛，笑了笑。明明是明媚的笑容，面具男人却有种自己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怎么可能，虽然是萧将军的女儿，但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怎么会给他这种错觉？
随即面具男人甩了甩头，把这种错觉抛开，再一抬头发现三人都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