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沈母,道:“沈夫人,若是能将令嫒治好,这人情就算还了吧?”沈母点了点头:“孙先生所言甚是。”
这男人欠了沈母的人情,所以沈母才找他来治病?
自己的病吗?
沈涵芝没想到自己数次蛊虫发作都被沈母看在眼里,甚至还在外面找了大夫,一时间鼻尖有些发酸,低着头用脚轻轻踢着地面。能让沈母用人情拖来的大夫,想来医术应该不错吧,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她体内的蛊虫?
不过刚才这小孩的那一眼和男人的那句话,沈涵芝的心忽然怦怦跳起来。
是不是她的转机会在这个不修边幅的人身上?
这时,沈母对沈涵芝招了招手:“囡囡,过来见过孙神医。”沈涵芝走过去,乖巧地行了一礼:“神医好。”
孙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只想赶紧治好沈涵芝然后离开京城。
同时,他也想知道沈涵芝的“病”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沈夫人,事不宜迟,先让我给令嫒诊脉吧。”孙济向来不是个行动派,如今说出这么有效率的话让身侧的小孩不禁侧目: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师父被人掉包了?
沈母连连点头,她现在就担心沈涵芝的身体,孙济这么快切入正题她还巴不得呢。
四人一起进了偏厅,翠柳拿出一块帕子搭在沈涵芝的手腕上,却发现沈涵芝的手腕正中央有一道格外明显的黑线,心里顿时一紧。好在沈母只是看着孙济,没有看沈涵芝,翠柳这才松了口气,把帕子搭上去遮盖住。
倒是孙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涵芝。
沈涵芝对他笑了笑,显然是早有预料。
孙济把手搭上沈涵芝的手腕,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让人无法从他的神色中判断沈涵芝这是大病还是小病,好不好治。
沈母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绞烂了。
偏厅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终于,当沈母觉得自己快受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孙济收回了手。
沈母忙问道:“孙神医,我女儿怎么样?她最近老是吐血,之前还有大夫说她气血不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