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芝见这孩子完全没了跟在孙济身后的活泼,忍不住出声,想要化解他的拘谨。
孙安宁点了点头,沈涵芝笑了笑:“别害怕,我现在可能连你都打不过。”一个玩笑让孙安宁成功笑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沈涵芝,满眼认真:“姐姐,我师父可以治好你的,他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大夫。”
“你方才不还对他横眉竖眼的吗,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了?”沈涵芝挑了挑眉,想着到底是个孩子。
还是想在外人面前夸夸自己最亲近的人。
孙安宁小大人似的皱了皱眉:“我只是不喜欢他的做派,但他的医术确实没得挑。”说到这里,孙安宁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吧,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孙安宁指了指脑子。
沈涵芝:……
这孩子真是被打少了,要是被孙济听到,估计少不了一顿打。
也就仗着孙济不在,所以孙安宁大说特说:“我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师父了,现在已经五年了吧,名字也是我师父取的。都说四岁才开始记事,可我还记得师父带我走的那一天。”
“我原以为我是跟着师父吃香的喝辣的,谁想他兜里比我脸还干净,每次拿到那些病人的酬劳,一天就花完了。”
“我跟着他过了这么久,除了去那些富人家里混过两顿,就没睡过客栈,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孙安宁说得摇头晃脑:“有的时候好不容易挣了点辛苦钱,转头就去村里义诊了。诊费也不收,药材还是自己出,真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要我说啊,哪怕收把米或者一把野菜呢,可他愣是啥都不收,就在村里蹭顿饭,就没了。”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孙安宁歪着头,点了点脑袋。
沈涵芝一直很耐心听着孙安宁的话,虽然孙安宁话里满是抱怨,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又跟着孙济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举动的含义。
孙安宁虽然在抱怨,可脸上全是笑。
“你师父,是个顶好的大夫。”沈涵芝想了想,很认真地夸了一句。
孙安宁眨了眨眼:“我也觉得。”
马车渐渐驶入西街,沈涵芝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