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角落里,赵北辰就更不可能发现了。
其他的他都能理解,“期望”,沈涵芝在期待什么?
沈涵芝只看了一眼就克制地把目光收回,转头看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孙济,开口:“孙神医有什么顾虑尽管说。”
在听到沈涵芝声音的那一瞬,赵北辰竟然觉得自己原本有些不安的心被抚平了。
得知自己失明,他不是不惊讶也不是不慌乱,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所有的镇定自若只是他习惯如此,并不是他真的如此。
若是连他都六神无主,那其他人呢?
冷静是他最常用的“衣服”,穿久了也就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衣服还是他本来的皮肉,撕下来也会血淋淋的疼。
孙济却看向暗一:“乌螭那兔崽子的金蚕蛊,在你们手里吧?”暗一看向许泽,许泽把那个瓷盒掏出来,双手奉上:“神医,是这个。”
在一旁的沈涵芝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也没有看到这个所谓的“金蚕蛊”长什么样,甚至还隔着一个瓷盒,但她莫名地就是好受一些。
感觉心脏上的蛊虫缠得都松了些。
“嗯,没错,是这个,没死吧?”孙济都不用打开,看了一眼就点头。“没有没有,您可以打开检查一下。”许泽连连摇头,生怕因为金蚕蛊死了孙济就不治病了。
孙济没有打开,把瓷盒接过来直接揣进怀里,然后看向赵北辰:“手伸出来,让我把把。”
赵北辰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沈涵芝在一边看得真切,赵北辰的手腕中央也有一条黑线,顺着赵北辰瘦不露骨的手臂一路往上蔓延,隐在袖子里的那一部分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痕迹,好似一张蛛网。
只是露出来这一点就比她手腕上的还要粗,还要黑。
孙济把手搭上去,刚搭上去就猛地收回手,动作大得吓了本就提心吊胆的许泽一跳,差点以为自家王爷没得治了。
好在孙济只是皱了皱眉,又把手搭了上去。
寝殿里落针可闻,寂静得可怕。
翠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屏住呼吸,但她看小姐也屏住了呼吸,她也下意识这么做了。
这什么毒啊虫啊的,她不是很懂,但她知道,那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