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相信孙济的医术，只是自己女儿眼看着身体差了下去，这要是用些毒药，受不住药性怎么办？
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沈玉成满眼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懂平常那么稳重的父亲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虽然这个大夫说能够治好小妹，可也不至于“谄媚”吧。
真奇怪。
沈母也觉得奇怪，疑惑的眼神不断往沈父身上落。
沈父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但“毒医”用毒治病的传闻已经深入人心，而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只是个普通人，天生的会对“毒”这种东西产生畏惧。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有点不聪明的，好比现在，他老子这个态度，居然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还是对人情世故的磨炼不到位。
好在沈父的态度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在问及沈涵芝的病症的时候，听见“中毒”两个字还是没忍住攥断了筷子。
沈涵芝鲜少见沈父生气，在她的印象中，沈父永远是随和儒雅的，就算有什么事情惹他不快也就是皱皱眉头，很明显的生气或者是歇斯底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现在饭桌上沈父手里还有被攥断的筷子，沉着脸的模样让沈涵芝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原来自己父亲生起气来这么可怕。
“这毒呢，其实大部分已经清了，只有一点余毒，不是什么大事，沈大人无须为此动怒。”孙济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
大官生气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甚至还和孙安宁吃得很开心。
京城的菜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看样子。
“有劳孙神医。”沈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
但和沈父共事过一段时间的沈玉成，立马就看出来了这是沈父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不过这事儿放谁身上都挺生气的，自己如珠似宝的女儿被人下了毒，谁不生气啊？
其实这个下毒的人选很好锁定，沈玉成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脑海里马上闪过一个人名。
不过那人已经下狱了，证据确凿下，估摸着流放也就这几天了。
但还是很让人火大啊，本来就对李修鹤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