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
入秋的夜里还是凉上不少，沈涵芝披了件厚外衣，也没点个灯笼或者是拿根蜡烛，就这么摸着黑出了门。
今天的月色倒是不错，月明星稀，也没乌云，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沈涵芝出了兰君苑，在月光和路边微弱的烛火照亮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寒凉的晚风吹得她手脚冰凉，胸口的钝痛才好似消散了一点。
孙大夫给的药真的没失效吗？沈涵芝数次这么怀疑，但又觉得这么怀疑人家不太好。
而且这两天都是在晚上，她就更不好意思怀疑药了。
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吧。
晚风太凉，沈涵芝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打算再散会儿就回去了。
这黑灯瞎火的，她还是不瞎跑了。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望着前面的背影，有点出神。
远远跟在沈涵芝身后的暗三甚至比沈涵芝更早发现赵北辰，作为暗卫，她不太懂为什么赵北辰不睡觉大半夜跑出来。
但好在赵北辰暗卫都不是冷漠的人，他们有正常感知人世间各种感情的能力，所以暗三又有一点懂。
沈涵芝没有上前，她只是看着前方亭子里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她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人，但她只看到了赵北辰一个人，喃喃道:“真冷啊……”
蓦地，背影回了头，明知道赵北辰最近都看不见，起码是看不清的沈涵芝仍然心重重跳了一下。
那一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暗二在一旁看了很久，终于在孙济收手把盒子盖上的时候忍不住了，相当好奇:“孙大夫，您是要拿这些东西入药吗？”
“这些都是蛊虫怎么入药啊？”孙济没好气白了一眼暗二，“把人吃死你开心啊？”
暗二一噎，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蛊虫虽然不能入药，但可以入毒，不然你以为赵北辰的毒是怎么来的？”孙济还是解释了一句，上扬的尾音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嗯……他早就过了看到这么多原材料就开心的年纪了，这些都是带回去给孙安宁的。
全部都是。
孙济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线，一层一层将乌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