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鹤眼睛一亮,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官兵点头哈腰:“辛苦军爷了,敢问找我的人在哪里?”
官兵“啧”了一声,指了个方向。
李修鹤两眼放光朝那边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木轮子,那个大小不像马车,反而像……轮椅。
顿时李修鹤眼里的光就没了,官兵见李修鹤磨磨蹭蹭不肯过去,想到烦躁地往李修鹤屁股上踹了一脚,“要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地给谁看?”
李修鹤被踹得一个趔趄,又被官兵抽了一鞭子,吃痛之下,迈着沉重的步子,不情不愿地往木轮子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目的地,意料之外地还有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李修鹤眼眶顿时猩红,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沈涵芝!贱人!你还敢来见我!”
沈涵芝作男装打扮,却没有刻意掩盖,只是把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
此时看看李修鹤如此狼狈的模样,眼神淡淡,仿佛李修鹤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修鹤被这种漠视的眼神深深刺激到了,以往沈涵芝看他哪次不是满眼爱慕?现在让他接受这件事,他接受不了。
他下意识就要朝沈涵芝扑过来,一旁的赵北辰不知何时抽出的剑,拦在李修鹤的腰间:“李小侯爷,自重。”
赵北辰这个称呼充满了讽刺意味,李修鹤转过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赵北辰:“你,还有你!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沈涵芝!没有我,你就等死吧!”
沈涵芝当作没听到,自顾自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两年前?为什么是我?仅仅只是因为我的家世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李修鹤的头上,把李修鹤砸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蛊,我听不懂!”说着,李修鹤摸了摸鼻子。
否认的样子颇为色厉内荏,李修鹤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鬼。
沈涵芝点了点头,一点看不出信了的样子,继续问:“是三皇子指使你下的蛊吗?三皇子会下蛊吗?蛊虫是南疆人给的吗?什么时候给的?有没有对陛下动手?”
其实这些问题,沈涵芝本来也没指望李修鹤能答得上来,但有的时候,人的肢体语言可比嘴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