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做例行的检查了。
只不过和沈涵芝不一样,孙济还没见着赵北辰的人,就把今天份的药递给许泽,让他先去熬上。
赵北辰在书房,用他那半瞎的眼睛在看书,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反正孙济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一页没动。
“怎么,和俩丫头聊得不愉快?”孙济进门放下药箱,从药箱里拿出那卷破布展开。
赵北辰抬头,把手放在桌上,看着粗·长的银针扎进自己的手臂,道:“不是,只是觉得人心易变。”
“萧君武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啦?”孙济捻着银针的尾端轻轻颤动,赵北辰手上的黑线随着孙济的动作时隐时现,最后在手腕处汇成一团黑色。
孙济看到这一幕,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感觉怎么样?”“有点胀痛,您这还有针,我也没法感受得更多。”赵北辰看着手腕上的那团黑色,知道这是他的一部分毒素。
“可以了,明天换个地方给你扎。”孙济松开银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往刚才送来的一盆水里倒了点黑色的粉末。
赵北辰手腕上的那团黑色颜色越来越深,被扎针的手也越来越胀痛,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下针的地方慢慢一点一点涌出黑色的血。
“嗯?今天比昨天反应强这么多?”孙济也注意到了赵北辰的异常,非常淡定地挨个银针转了转,血倒是涌得更急,但赵北辰的手不抖了,那团黑色颜色也渐渐淡了下去。
只可惜,在那团黑色快要完全消散的时候,往外涌的血变成了鲜红色。
孙济遗憾地拔针,把被黑血覆盖的针丢进刚才被他加了东西的那盆水里。
“还挺倔。”孙济嘟嘟囔囔的。
又给赵北辰把了脉,虽然有在好转,但进度还是很慢。
“你这腿被毒素压得太久,经脉应该都快坏死了。”孙济蹲下来敲了敲赵北辰的膝盖下方,意料之中地没有反应,原本放松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要动刀子。”孙济起身,估摸着针被泡得差不多了,挨个捞起来擦干,用他那破布裹着。
“刮骨疗伤吗?”赵北辰笑了笑,“我自认我没华佗那么大的本事,好在只是腿,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你这腿永远没有恢复的希望了,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