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来查看沈涵芝的情况时,就看见沈涵芝皱着一张脸看着他,目光幽怨,神情哀戚,还幽幽叹了口气:“孙大夫,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就是药难喝了点吗?至于这样吗?”孙济放下药箱,坐在沈涵芝对面。
沈涵芝从善如流地伸出没有伤的那只手,孙济把手搭上去,手下的脉象平和,一把就知道是个非常康健的人。
“还不错,就是虚了点,好好补补就行。那药你再怎么嫌弃也得给我喝,不喝的话残留的蛊毒就清不了。”孙济收回手,简单下了一个结论。
“我也没说不喝,就是有点太难喝了。”沈涵芝整张脸都皱皱巴巴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难喝不想喝”。
孙济冷笑一声:“人赵北辰喝的比你的难喝多了,也没抱怨什么啊。”“比我的还难喝?孙大夫您都尝过了?”沈涵芝的关注点却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闻言,孙济没好气道:“是,尝过了,觉得不够味道还给你加了点东西算不算?”“您别生气嘛。”沈涵芝嘿嘿一笑,“我也没这意思啊。”
孙济冷哼一声:“你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沈涵芝抿着嘴笑得腼腆,但眼神里分明就是狡黠。
孙济还能说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明天给赵北辰刮骨,你要看吗?”“我可以去看吗?不会给您带来困扰吗?”沈涵芝歪着头,没有立即答应。
“王爷同意了吗?”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看你。”孙济收拾着东西,“你不去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不去了吧,没得给您和王爷添乱。”沈涵芝挑了挑眉,“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孙济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和我没关系啊,反正我只是一个大夫,只是有些人不才刚表明心意嘛,这不是怕关心则乱吗?”闻言,沈涵芝恍然大悟:“您都知道了。”
“不知道才有鬼。”孙济起身,“人大半夜跑到你的院子里来,又不进去,我只是老了又不是瞎了。”
这话让沈涵芝有点不好意思,她蹭了蹭鼻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孙济摇了摇头,背着药箱离开了沈涵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