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腐蚀出了一个洞。
裴玄的手还顿在空中,他和沈秋秋对上视线。
“有些像话本子里面的化尸水。”
沈秋秋道:“姑且算是吧。”
她把东西收好,“差不多该睡觉了。”
“你做这东西做什么?”裴玄问。
沈秋秋道:“有备无患,早晚有用上的一天。”
清晨,天蒙蒙亮,渝州城的一处院子中爆发出一声尖锐惨叫。
“啊啊啊啊啊!”
胡清清抓着自己枕头上的头发,惊恐地惨叫。
“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
这一叫声惊醒了外面的侍女,侍女赶紧起身。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刚一见到胡清清的样子,侍女也被吓了一大跳。
“小……小姐。”
胡清清眼神怨毒,眼眶猩红,威胁道:“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侍女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小姐,奴婢不敢!”
“小姐,奴婢不敢!”
“……”
“行了,起来吧。”
胡清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陷入了深思,起初她以为是沈秋秋报复她,或许是她身边那个裴玄深夜潜入报复了她。
可是怎么可能一点剃发的痕迹都没有呢,光滑无比,连个发茬和红痕都没有,是不是她得了什么病?
坊间传闻,夫君寻花问柳,得了那种病,也会落发,秃发。
更重要的是她的眉毛,胡清清沉思片刻:“你去找个郎中,切记找个嘴巴严的,最好是医女,找到后回来接我过去。”
“是……”
一个时辰后,胡清清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上了马车,马车驶进了一家医馆的后院。
早有郎中等候在此,见对方这等打扮,他心中已经有了数。
多半是哪家有头有脸的男人在秦楼楚馆鬼混,回到家,把那脏病传给了家中女眷。
一个月里,包成这样来看病的,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还有一个便是得了麻风病。
郎中问:“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