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只看了眼落发,心中就有了数。
胡清清试探问道:“大夫,你瞧我这是被奸人所害,还是生了什么病?”
郎中探出手来号脉,顺着花白的胡子摸了几下,问:“小姐可否摘下面巾,让我看看?”
胡清清顿时心中警钟大作,她容貌有损,这件事绝对不能被自己和丫鬟以外的人知道。
她立马拒绝。
“不行。”
“我如今容貌有损,不方便摘下面巾。”
郎中心中思量一二,又问:“小姐近日可有发热?”
胡清清摇头,“不曾。”
郎中又试探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已经成亲了吗?”
胡清清低下头去,她还没和孟裕舟成婚,仅是定下婚事。
孟裕川其人,贪财好色,刚知道定下婚事的那一日,他就来到了这小院,她推诿几番,实在是没法拒绝,于是虽无夫妻之名,已有了夫妻之实。
她倒是不在意这一点,要想成就大事,过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生活,自己必须帮助家里人笼络住孟家人。
胡清清轻轻点头。
郎中心中了然,他继续问:“您夫君可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胡清清眼神一暗,面色沉了下去,“我落发与我夫君在外沾花惹草何干?”
倒是被这郎中说对了,孟裕川在外面有几个外室,院子里还有多少通房丫鬟那就不可知了。
郎中收了号脉的手,长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此病,像是染了花柳病后的脱发。”
胡清清心中大惊,竟然如此吗?
“你确定?”
“你可别蒙我?”
胡清清威胁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她的脸可算是在渝州城丢尽了,孟家人自然也不会要一个得了这种病的人做孟裕川的正妻。
郎中正色道:“夫人,像您这样的妇人,我看了没有一百也就九十了,老夫绝对不会误诊!”
胡清清深吸一口气,她早知道孟裕川不是什么良人,嫁给他也是无奈之举。
没曾想给自己惹上这种病。
胡清清语气严肃:“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