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喊了几声奶,一头扎进了东屋。
听她这个动静,山桃就知道傻大柱怕是已经被人给拐走了。
果然,半夜时分,大柱爹过来砸门,惊醒了一家子人。
贾老四一开院门,大柱爹就双眼血红,抡着拳头砸过来。
得亏贾老四躲得快,不然脸上若是挨了这一拳头,怕是当场就能掉两颗大牙。
“老弟,你这是干啥?”
大柱爹双眼血红,气冲冲地吼道:“你少跟我装!我家大柱呢?”
贾老四蹙了蹙眉:“你家大柱丢了?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人!走走走,我跟你去找老五兄弟,多叫些人,一起去找找。”
大柱爹一把推开贾老四:“叫你家贾秀莲出来!肯定又是贾秀莲搞的鬼!贾秀莲!你把我家大柱怎么了!你给我滚出来!”
王素芬夜里仍旧陪着山桃睡,娘儿两个穿好衣裳出来劝架,拉扯着大柱爹,不让他动贾老四。
“你们贾家仗着自己有钱,就能随意欺负我们穷人了!告诉你们,泥人还有三分血性!你们今儿个要是不把我家大柱交出来,我就砍死你们全家!”
“钱老弟!你胡咧咧啥!”贾老四也动了火气,“怎么跟你说,你都听不进去是不是?你家大柱丢了,跟我家莲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找人,那我就陪你去找,你要是想找事,我贾老四也不怕你!”
贾老四抡起了拳头,大柱爹的神情就稍稍冷静下来。
这时,贾秀莲推开了西屋窗户,怯生生地唤了一句“钱大叔”。
“我下晌出去了一趟,去后头春芳姐家借了个花样子,出来时见过大柱。”
大柱爹登时又激动起来:“你把我家大柱怎么了!快说!”
“这可不干我的事啊!”贾秀莲慌忙摆手,“我已经跟徐相公定亲了,再跟大柱一块玩儿,徐相公该生气了,我就怕大柱看见我再缠着我,就赶紧躲着他走,我瞧着,大柱好像是往村口去了。”
“你没骗人?”
“钱大叔,我真没骗你,你要是不信,上后头春芳姐家问一声,我前一阵被驱了邪,已经清明了许多,再不会做从前那些混账事,你家大柱说不定是叫拐子拐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