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的。”
怎么不会去呢?上辈子他就去了!
山桃一着急,差点脱口而出,幸亏贾老太在灶房喊了一声:“还吃不吃饭了!你们是要把我老婆子饿死吗!”
孙时安已经习惯贾老太动不动就骂人了,他催着山桃快去吃饭:“别饿着咱奶,我去看一眼莹莹。”
山桃拽着孙时安一块去看琇莹。
她奶已经饿了一整天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即使是在睡梦中,琇莹也很不安稳。
巴掌大的小脸上,两弯远山黛紧紧地蹙在一起,嘴里有时嘟囔一两句,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语气判断,小丫头很是惊惶,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孙时安站在炕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琇莹的脸,大手慢慢抚平琇莹的眉头,却不敢再靠近一步。
“是她吗?”
“是她。”
山桃轻轻翻动琇莹的身子,脱下她的小衣,指着琇莹肩头的胎记:“时安哥,你自己来瞧,是不是她?”
孙时安只看了一眼,就红着眼圈猛点头:“是她!是莹莹!”
目光却从胎记移到了琇莹后背和肩头的伤口上。
正好山桃手上有孙时安才拿回来的药膏,她就挡住孙时安的视线,细心地给琇莹涂着药。
“大夫说了,这几处伤都不要紧,涂上药膏,细细养着就好了,时安哥,你不用太担心,咱们既然将人找回来了,往后她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半晌没听见身后人言语,一转头,就见八尺男儿竟在无声泪流。
“时安哥!”
山桃心疼坏了,她跪在炕头上,猛地扎进孙时安的怀中,紧紧抱着孙时安的腰。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莹莹已经回家了,我们以后好好补偿她,叫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好不好?”
“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碎了。”
她知道孙时安在哭什么。
不仅仅是心疼琇莹,孙时安还在哭被人害死至今无法瞑目的爹娘,哭年少遭逢家变却得咬着牙撑起这个家的小小少年。
整整九年,孙时安在心里憋了整整九年。
如今找回琇莹,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