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愣怔片刻,立马又躲进了草丛中,心里就在寻思刚才喊他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有些小聪明的,料定必定不是今日和他吃茶的那些个人。
那几声喊似乎就在附近,想来应该还是那几个打他的年轻人。
幸好他才来瑶溪县,这县城中人没几个认识他的,再者,他在山坡上,众人在山坡下,离得这么远,也无人看见他的脸。
可刘惠万万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先前迎接他进瑶溪县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以及他的小厮长随都找了来。
“果真是大爷!”
他的小厮一见到刘惠就拍手大喊,气得刘惠站起来就踹了那小厮一脚:“喊什么喊!还怕没人知道是我么!快把你的衣裳脱下来,叫我穿上!”
几个小子只好各自脱了一件,凑了一套衣裳给刘惠换上了。
那先前挨打的小厮十分委屈,见刘惠换好了衣裳,便哭丧着脸道:“大爷,外头的人都知道是大爷了,若不是那些人说,大爷光着身子躲在山坡上,小子们哪里能知道。”
刘惠眼睛一瞪:“胡说!”
小厮越发委屈了:“大爷若是不信,只管问问后头那几位爷。”
说着话,先前那几个和刘惠一块吃茶的人都赶了上来。
其中有一个是李家旁支的旁支,叫李岩,平常没什么正事,靠给李家本家打杂为生,素日知道这刘惠是个手里大方的,便赶着来想要巴结刘惠,好从刘惠手里讨几个银子花花。
见了刘惠鼻青脸肿的模样,便知道刘惠这是被仇人寻上门来了。
“刘大爷莫要错怪了小子们,的确是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散布,说是刘大爷在这儿,我们这才寻了来,大爷不如好好想一想,在这瑶溪县中,到底跟谁结了仇。”
刘惠气急败坏,这还没进城呢,名声已经毁了大半了。
这下子哪里敢再在外头浪,最起码得在家里躲上个半年,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才敢再出来呢。
山桃在车上,就把此事说给了孙时安听。
“可气死我了,亏得今日大舅在这里,匀出几个人来给我使唤,才叫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只可恨那胡家大姑娘是个女孩子,我打她不得,又怕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