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连着大灾,瑶溪城便会元气大伤。
要是寻常年份,那也就罢了,偏偏赶上辽东不太平。
辽东那边若是真的打起来了,整个大丰朝都要跟着动荡,届时瑶溪城难免不乱。
在宁寿院吃了饭,回到正院,山桃还忧心忡忡。
孙时安倒是个很想得开的人,他洗漱过后,上炕依旧看书,看了几页书,抬头一看,炕桌对面的山桃魂不守舍的。
明明手里捏着针线,却半天没有扎下一针。
孙时安看不过去,探过身子,夺下了山桃手里的针线。
“大晚上的,就别做针线了,省得伤了眼睛。”
山桃勉强笑了两声:“你还说我呢,你白日看了一天的书,晚上怎么还要看?快歇歇眼睛吧,咱们两个说说话。”
“有什么话好说的?”
孙时安转过身,叫丫头们都下去歇着。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小两口之间早就有默契了,一看孙时安摆出这个架势,山桃就知道他要干嘛,由不得脸上羞红一片。
“你急什么?这才刚天黑呢。”
“谁着急了?”孙时安搂着山桃笑道,“反正外头下大雪,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不能看书伤眼睛,那不如看些别的,还能养一养神。”
山桃被他说得一颗心砰砰砰直跳,跳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你要看什么?坐过去一点,小炕桌还在炕上呢。”
“这有何妨?”
孙时安忽然站起来,抱着山桃,把她放在了小炕桌上。
“我倒觉得今日有了这小炕桌,倒别有一番滋味。”
炕桌上还放着果子点心笔墨纸砚等物,山桃就忍不住惊呼:“当心我的衣裳沾到砚台上!”
这袄子可是缎子做的,沾了墨水,可就没法穿了。
孙时安眸色便是一沉:“那就索性把衣裳脱了,屋里这么暖和,你还穿着袄子,就不嫌热得慌吗?”
山桃还没吱声,孙时安已经动手脱掉了山桃的袄子。
紧接着便是里衣,直到山桃犹如一只剥了壳的荔枝一般,羞涩地坐在炕桌上。
孙时安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