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好不容易走到月亮门处,里头的小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风一吹,雪花往脸上一扑,照庆就冻得直哆嗦。
可恨她是临时起意,现在要走的,不然的话,她还能给自己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来,里头放上两套换洗的衣裳鞋袜,再拿些银子首饰和点心果子。
到时候,就算跟强人没法达成协议,她在外头也能过得很好。
眼下可倒好,她什么都没带,除了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就没别的换洗衣裳了。
不过,她身上的衣裳是好料子做的,也能当一点钱,还有头上的首饰,手上的衣裳鞋袜,脚上的小靴子,这可都能卖不少钱呢。
到时候,她拿了钱,找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先养上两个月,等能说话了,再出来找陈旭。
前院没怎么有人,只有几个巡逻的婆子。
侧门那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照庆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来不及想太多,趁着四处无人,一溜烟地跑到侧门处,打开门就逃了出去。
程妈妈就坐在茶房里,再三问坠儿:“夫人真是这么说的?”
坠儿点点头:“夫人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廖大姑娘既然想走,那就让她走吧。”
程妈妈弄不清楚山桃心里在想什么。
夫人毒哑了廖大姑娘的嗓子,不就是因为怕廖大姑娘会乱说话么?
可现在倒好,夫人竟然把廖大姑娘给放出去了。
廖大姑娘那个药,是要天天喝的,若是一天不喝,据说过上两个月,廖大姑娘就能开口说话了。
夫人放廖大姑娘走,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可这都是主子的决定,程妈妈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照做。
等着照庆走出了孙家侧门,她才站起来,把侧门给关上,又将一直守在查房里的齐茗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