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忙到很晚才回来，刚在花园落地站稳，她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紧接着府外的长街上喊道：
“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由远及近，在长街上非常嘹亮，伴随着打锣的铮鸣声。
苏黎揉了揉肿胀的胳膊，跑回了自己的院落。
还未进屋，就听‘吱呀’一声，一道黑影快速的从打开的屋门处钻出。
看着黑影的身形，苏黎迎了上去。
还没到黑影跟前，黑影先说话：
“苏姐，你回来了。”
曹达似是才睡醒，声音黏黏糊糊的，还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迷迷糊糊道：“已经第七天了。”
“嗯，你睡了吗？”
“睡了。”曹达了咂吧了两下嘴，似乎刚刚还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那行，那我先去补个觉。”
苏黎也有些困了，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困倦酸胀的眼睛。
“欸？苏姐，你的手？”
曹达伸出手想要握住苏黎抬起的手，苏黎感受到他的接近，忙往后撤了一步，“没事，血不是我的。”
苏黎摸向自己的手腕，刚刚用的力道大，估计是血粘上去没注意，直接干了。
早知道趁着刚刚有水，直接洗干净了。
“可以呀，你的眼睛。”
明明是黑夜，两人站在院子中央，月光惨淡，勉前看清五官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可曹达能直接看到她手腕上干涸的血。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曹达的瞳孔，她记得找鸭子这个副本，里面的王奕就是眼睛冒绿光，跟个夜视仪一样。
“我的眼睛还是你给我的呢。”
曹达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黎微微一愣。
又是她？
苏明奇的名字是她取的。
曹达的眼睛是她给的。
以前的她，还真伟大啊。
曹达嘟囔了一句，“不过，代价挺大的。”
苏黎没去深究，是她付出的代价大还是曹达付出的代价大。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