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收拾好碎片，回头就看到陆淮渊出现在门口。
他后退了两步，试图挡住身后的垃圾桶。
“哥哥。”
他低着头，莫名有些心虚。
陆淮渊：“过来。”
他脸上面无表情，林砚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乖乖走到他面前。
没等他开口，陆淮渊便道：“手拿出来。”
林砚神色一顿，缓缓伸出了右手。
陆淮渊：“另一只手。”
林砚有些犹豫：“哥哥。”
他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陆淮渊有些无奈，伸手拉过他的胳膊。
而林砚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也暴露在了他眼前。
手上零星的有几个小水泡，估计是被烫的。食指处有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陆淮渊：“不疼吗？”
林砚：“不，不疼……”
陆淮渊不悦皱眉：“既然不疼，那你继续吧。”
他说完，直接操纵着轮椅离开。
林砚心里一紧，赶忙追了出去。
“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想要伸手去拉陆淮渊，但又怕对方不高兴，只能跟着往外走。
“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的，对不起。”
“哥哥，你等等我。”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哥哥。”
陆淮渊在沙发旁停住，开口道：“坐。”
林砚看了他一眼，听话地坐下。
陆淮渊没有说话，拿过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林砚不由得蜷缩手指：“疼。”
“疼才好。”陆淮渊面无表情：“既然知道疼，那下次就该长记性了。”
话是这么说，他手中的动作，还是不由得又轻了几分。
林砚低下头：“对不起，哥哥，是我太笨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别生气。”
陆淮渊动作一顿，转而捏起他的下巴。
他伸手擦去了林砚脸上的泪水：“哭什么？”
林砚声音有些抽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