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都给了少年,拿钱赶紧转身就走。好不容易碰到了傻子出高价,再不走万一人家反悔了,那就麻烦了。
看到刘廙急急地走了,那青年生气了起来:“诸葛亮,你看那人急着走,分明是骗人,你花那么高的价钱买这玩意,叔父打死你。”
“大兄,那人是个傻子,这纸那么好,居然只卖两金,太便宜了,听闻荆州牧好纸,咱们先自己藏一半,把另一半献给州牧,州牧还得赏我五金,那我就赚了三金。到时,叔父还得夸我聪明。”
诸葛亮突然想起一事来:“糟了,忘了问他还有没有?”
诸葛瑾气得想揍这个弟弟,还真当荆州牧刘表是个傻子么?钱多没处花?
刘廙走远,他心里却乐坏了,那少年真他妈是个傻子,居然花两金买十几张破纸,有钱人就是任性。回头老子找个地方造一百万张纸出来,以后就等着发财了。
回到客栈,刘廙却似乎听到自己订的房间里面隐隐有哭泣的声音。他急忙开门一看,刘伟正在哭,看来大兄之事被他知道了。
“二兄,呜呜!”看到刘廙进来,他哭得更响了。
“三弟你怎么啦?”
刘伟抹了一下眼泪:“外面的人传大兄死了,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此,刘廙走了过去,抱住刘伟,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刘伟只有九岁,但这年代的人都早熟,也慢慢地知道大兄以后不会再回来了。顿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刘廙并没有哄他,只是任由他哭了,哭了,或许他更容易放下。
刘伟的哭声影响到别人,店家前来敲门,让刘廙管一下,不要让弟弟哭得太响。好在,店家并没有觉得他们可疑。
店家走了之后,刘伟反而不哭了。他觉得哭是种怯懦的行为,不想在外人面前哭。
“三弟,二兄也不瞒你,大兄得罪了人,他和二兄约在这里见面,却始终没来,二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真如外面的人传的那样,已遭不测。”
“南阳虽大,但已是容不下咱们兄弟俩,所以二兄要带你离开南阳,去扬州。他日你长大了,你我有了权势,再回南阳,为大兄报仇。”
刘伟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