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枚棋子,用完了,就没了价值!他又何必非得收留你呢?”
“你能受他怂恿,在益州作乱,若他收留了你,亦会担心你会受他人怂恿,在荆州作乱。”
“还有,刘荆州此人沽名钓誉,你在益州为匪在先,作乱在后,如若他收留了你,会毁了他的声誉!”
“更何况,刘荆州向来只重文士,轻武将,你去了,多半只会被任命为闲职,亦没有用武之地,从此碌碌无为。”
此时,甘宁目光呆滞,缓缓地松开了抓住刘敬衣领的手,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刘敬的话是否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甘宁说出了他的忧虑:“其实,自从益州出来后,我亦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刘表会如何对待我,只是不投他,我又能去哪呢?”
“当初我就不应该受那刘阖的蛊惑,去听那沈弥的话,仗着自己有些武勇,便去起兵叛乱。”刘阖当时是荆州别驾,为刘表所遣,沈弥则是与甘宁一起叛乱的人。
甘宁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刘敬:“先生,你乃大智之人,不如给我指点指点。”他突然叫刘敬为先生,看来他对刘敬起了敬意。
“甘壮士说笑了,家中遭难,我自身难保,如何帮得了甘壮士?”
“先生一看就知是有智谋之人。如先生都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必是天大的难题,不过,先生若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直管提出来,我必义无反顾,我甘宁智谋不如先生,但武艺还是有的。”说着,甘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胸肌。
然后,他又接着说:“只是,我的事情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刘敬想了一下:“反正你无远虑,干脆就投刘表算了,以暂时获得栖身之地。他日,若有机缘,可再投他人。”
“这……先生,刚才你都说了,我若投刘表,必不会得到重视,我甘宁堂堂男子汉,既然明知刘表不重视,又何必投他?再者,若是投了他,以后再投他人,岂不有失忠义?”
甘宁不久前可是刚刚造反失败,怎么就谈起忠义来了呢?
刘敬想了一下,又说:“当今天下,战乱频繁,局势不明朗,甘壮士最好的做法是,找一处合适的地方隐居起来,待天下局势明朗之时,再投明主,届时你必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