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走了过来,看到一个年纪五旬的老人站在最前面,似乎忧心忡忡。
“大爷,你们为什么不过去呢?”
“不是,我们都是从沛国来的,因打仗就逃到淮南,哪料淮南又干旱无粮,听到合肥有粮,才来合肥,可是……”
“大爷有何为难之处?”
“我们不识字,听说那叫什么?”大爷指着挂着的条幅:“听人念,上面的字是,淮南、庐江是一家,可我们不是淮南人!”
青衫文人愣住了,这百姓真是纯朴,都饿着肚子,还管什么是不是淮南人。
听到大爷这么一说,十几步远的地方,也有人说道:“对呀,我们也不是淮南人,我们是从徐州临淮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你们还有东西吃吗?”
大爷摇了摇头:“只剩下点干粮,能吃两三天时间。”
“那又何必管是不是淮南人,先过去吃一顿不好吗?”
“这……那里有士兵把守,若是骗他们,士兵会不会杀了我们?”
青衫文人想了一下,又大声说:“诸位,要不我替你们去接济点那里问一下,若是可以,我再带你们过去,可好?”
“那多谢先生了。”
青衫文人又走了回去,朝阎象施了个礼:“阎先生。”看来,他也打探到了阎象的身份。
“原来是你!不知道你还有何事?对了,你尊姓大名?”阎象随口问了姓名。
“我姓刘名馥,字元颖,豫州沛国人。”刘馥指着条幅,又问:“这条……幅写着,庐江、淮南是一家,莫非这里只接济淮南人,沛国人和庐江人就不是一家了吗?临淮人和庐江人就不是一家吗?”
刘馥说着说着,心里似乎有了火气:“这是歧视我等沛国人和临淮人,以我看,大汉天下之人俱是一家,这接济点可不能只收淮南人呀!”
阎象在这接济处已有两个月了,来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淮南人,有少数其他地方的人,他照样接收了。可从来没有人拿条幅说事,今日算是遇到较真之人了。
他想了一下,觉得刘馥说得有道理:“先生所言有理,是我疏忽了,真是对不住,实际上,接济点接收灾民,是不会过问身份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