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多了。刘敬忙于战事,似乎把他给忘了,也没来招降,倒是曾嘱咐狱卒善待于他。所以,他在牢里,除了吃住差了些,也没受到虐待。
刘馥带了些酒菜,来到牢里,见到了黄盖。
“我乃刘馥刘元颖,官拜淮南郡丞,今日带了些酒菜给将军。”
黄盖坐牢久了,精神有些颓废:“郡丞带来这顿饭,莫非是断头饭?”
“将军多虑了,将军的命运,只由州牧能决定,我岂敢杀你?只是一顿饭而已。”
“那刘敬为何不杀我?”
“你乃勇将,州牧无意杀你。如今,州牧正在攻江东,亦无法顾及此事。”
“什么?刘敬在攻江东?”
“将军有所不知,州牧于半年前就出兵攻江东,已攻破丹阳郡,目前大军正在攻打吴郡,州牧大军锐不可当,若破了吴郡,孙策也就败亡了。”
黄盖流下了眼泪,却没有说什么。刘敬兵力强盛,他是知道的。或许他对刘敬破江东早有心理准备。
“州牧乃爱才之人,我曾听州牧说过,将军为孙氏两代人效力十余年,不离不弃,忠心耿耿,或许正因为如此,州牧才不忍杀将军。”
“哈哈哈哈,既知我效力吴侯十余年,忠心耿耿,你又何必来此呢?”刘馥单独而来,黄盖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刘敬所派,目的是劝降。
“将军误会了,我非州牧所派,只是私下来见将军。”
“哦?那你来此所为何事?”黄盖也好奇起来。
“两年前,淮南曾有旱灾,当时整个淮南赤野千里,饿殍遍地,幸亏州牧宅心仁厚,开仓放粮,救活了淮南数十万百姓。这两年淮南缓了过来,也有些了收成,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欲在寿春兴修水利,蓄水灌溉。然而,此工程需上万人,我动用了一些淮南百姓和士兵,仍是人手不足。”
“州牧大军南下,攻破丹阳,俘虏了三千多士兵,都送到淮南来了。我欲以俘虏来修筑工程,又恐俘虏人心不安,故请将军出面,安抚这些俘虏,让其听命于我,老老实实地修筑工种,将军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郡丞之言真是好笑,你修工程与我何干?我还巴不得你这工程修不成,又岂会为你去安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