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民和商人还好,如果是军人或者位高权重者,顾轻月就要考虑是不是下杀手了。
虽然一直不太愿意面对原主的过往,但她一直都记得,原主是因南诏铁蹄屠城而死,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替原主报的。
不是基于她是大楚的子民,也不是对原主的愧疚,单单就是一份杀人偿命的执念。
黑衣人一刻钟后回到了顾轻月这边,他安安静静的在火堆旁清出了一块地方,铺上干草,将受伤的少年放在了上面,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少年身上。
夜晚的山林,即使是南方,也是十分阴冷的。
顾轻月看着他搓了搓胳膊,在火堆边坐下。
顾轻月抛过去一个水囊,黑衣人稳稳的接住,道了声谢。
流烟仰头喝下一口,擦了擦嘴角,转头给了顾轻月一个憨厚的笑容。
“他的伤可能会感染,晚上发烧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尽快送他去医馆”,顾轻月转了转手中的兔子,建议道。
“多谢提醒,在下叫流烟,我们来自南诏诸城,一直行商,刚刚被歹人追杀进了这山林,不知公子来自何处?”
流烟看了看睡得安详的少年,开口自我介绍。
“流烟?好名字,你们少主呢?”顾轻月知道他想探自己的底,那么她也不能客气。
“莫少殇”,黑衣人简单直接,并无隐瞒。
至于这名字的真假,就不知道了。
“顾轻月,大楚人”顾轻月也大大方方报出名字。
接下来,二人并无交流,只和谐的共同吃了一只烤兔子,就歇息了。
不出所料,莫少殇半夜发起了高热,顾轻月作为医者,不得不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坛子和银针。
流烟看着顾轻月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
这少年竟是个大夫吗?
看着顾轻月将坛子里的液体倒进了一个小碗,并用水稀释后,给少年擦额头,流烟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什么药?是可退热的吗?”
“嗯”,顾轻月仅仅回应了一个字,继续手下的动作。
擦了少年的额头,顾轻月将碗交给了流烟。
“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