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十三呢？”
那朱时钟战战兢兢的看了看顾轻月，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几人。
“潘、潘、潘香爷去西晋了”，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大小眼，说起话来有些南诏口音。
闻言，远处几人都默了默，看样子暂时抓不到潘香爷了。
只有顾轻月知道，慕云初已经安排了人查潘记商行了，搞不好等他们从万花谷回来，潘记商行已经垮了也不一定。
“你如何知道万花谷入口的？”顾轻月又问。
朱时钟默了片刻，不想说，但看到远处秦舫的脸，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开口，“是潘香爷带小的去了一次，去找、找圣女送、送药引”。
说完，冷汗涔涔。
顾轻月回头看了秦舫一眼，很显然，这家伙的胆子被秦舫给吓破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不仅抓住了人还问出了话，可见，那家伙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然，一个庶子也不会被他大哥和大王子追着杀了。
“什么药引？”顾轻月追问。
“赤血蛊的药引，是从------大楚弄过来的”。
朱时钟显然想豁出去了，已经落到了顾轻月一伙儿人手里，他现在说实话还能少受点罪。
想起昨天半夜被那秦舫支配的恐惧，朱时钟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眼巴巴的盯着顾轻月的面具，期待她赶紧问完。
“人？几个人？”顾轻月怒了。
朱时钟索性把心一横，“就是一些少年少女，十一个，共卖了六万两······”
等到朱时钟说完那潘香爷和圣女之间的交易，顾轻月努力的平复了半天，才将那一股怒气压制住。
败类！禽兽！人渣！
无论是哪个词，都不能形容顾轻月此时对潘香爷的愤怒！
可是，有什么用？
据朱时钟所言，听潘香爷说过一嘴，那些药引是要在不同的时辰取血的，每人取血三次就会死去，所以很贵。
潘香爷这些年从大楚和西晋弄到的药引至少也超过了百人，都卖给了圣女，圣女用来制赤血蛊。
也就是说，这些少年少女肯定已经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