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脸的人家,哪那么容易忘掉?
依偎在谢锦怀中进门来的苏南玉正在嘤嘤装可怜,听见柳月这句话,觉得她是在讥讽自己。
“二弟妹说得真轻松!”苏南玉忍不住将矛头指向了她,“我看今日之事,就是你搞的鬼吧?故意让我在宾客面前出丑!”
柳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大嫂子这话……月娘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还装!”苏南玉口不择言道,“你明明穿了有毒虫的衣裙,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柳月一听她竟然蠢到连自己害人不成都抖了出来,索性装作震惊道:“衣裙?我今日穿着的这条裙子,可是大嫂子派清荷送来的,说是特意为我裁制的,要我在婆母寿宴时务必穿上……大嫂竟然在裙子里故意放了毒虫?难怪……难怪一定要我穿上,大嫂你也太狠毒了吧?!”
说着,便滚落下一颗泪珠儿,装作委屈的模样。
苏南玉气得头疼:“那你为什么没被毒虫咬?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无辜白莲花?真叫人作呕!”
后边跟着进来的谢蘅只听见柳月所说的最后一两句,见少女捂着脸呜咽,忍不住心头一颤,难得生出一股怒气来。
他先上前将一块干净的罗帕递给了柳月,随后转而向苏南玉冷声警告:“你耍手段,都害到月娘头上来了?若是再有下回,即便你是所谓的大嫂,我也不会罢休的!”
听他为自己的妻室出头,谢锦讥诮地一笑:“谁不知二弟你整日在外边花天酒地、纵情声色,这时候来装什么好夫君?”
“都别吵了!”
今日本该是主角的柏氏听他们两方人斗嘴,只觉得头疼欲裂,她阴沉的一双眼眸,望向苏南玉:“你害人不成,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如今可知错了?”
苏南玉梗着脖子,犟嘴道:“明明就是她害的我!婆母偏心!”
柏氏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干脆利落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真是冥顽不灵。既然如此,就回房去抄写经书,没事也不必出来了。”
这就是变相的嫌她丢人,不让出来见客了。
苏南玉不服气地唤了一声:“婆母……”谢锦也在一旁皱眉:“母亲,这样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