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她调侃道:“这些都是公公的心血,你要是真卖了,恐怕他会气得吐血吧?”
“他如今才不在乎呢!”谢蘅哼了一声,“如今有个上进的儿子,他脸上有光,高兴得不得了。”
柳月让人把东西建好名单收起来,见谢蘅一脸春风得意,向她道:“如何?你夫君我认真起来,也给你争脸面了吧?”
柳月心中想着,一个人突然改好了还算正常,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聪明呢?还能找出卷宗里的漏洞。
恐怕是误打误撞,不过这样说来,也算运气好了。
“是是是,”柳月拎起茶壶替他斟了一盏茶,敷衍地夸奖着,“我捡了蘅郎这个大便宜,晚上躲在被窝里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呢!”
谢蘅听了更加高兴:“你知道就好。”
柳月这才问起他另外一个问题:“柏氏跟你的生母秦氏,关系不好么?”
她问得很细致,这关系不好也是分好几种的。比如说,形同陌路、互相仇视和血海深仇。
谢蘅一听她提起此事,却是忍不住蹙紧眉尖,语气淡了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
“不好。”谢蘅直戳了当地给出回答,简短的两个字,不等柳月追问,就转移了话题,“景熠和姚黄呢?一整日不见小家伙了,我想得很呢。”
柳月了然,看来二人的关系,谢蘅提都不想提。加上柏氏含糊不清的态度,想必其中还有隐情。
她就没再追问下去,顺势道:“就在隔壁,奶娘照看着呢。”
谢蘅突然立了功,次日一早,柳月去正院请安时,还在回廊底下,就听见内里一道不屑的嗓音传出。
“他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个从小就在外边跟着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的二流子,能有什么本事?”
少女垂下眼睫,走进屋内时,就见柏氏跟苏南玉相对而坐。
“给婆母请安了。”
她上前行了一礼,落座时先开口问道:“婆母和大嫂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跟我说说呀。”
柏氏闻言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尴尬,清咳了一声,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二郎想不到竟有这样的运气,被大理寺卿赏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