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虽然结了亲,但前些日子赵家的女儿因为李国公之子偷偷养外室,被她发现,一气之下小产了五个月大的死胎,如今两家正在闹呢。若是把她们安排在一处,恐怕会吵起来。”
柏氏哑然,她倒是没听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把她堵了回来,柏氏接着找出一处道:“那这个呢?楼家是岭南世家,吃不得辣,怎么安排了辣菜?”
“楼家虽然饮食清淡,却娶了蜀中邢氏的女儿,楼家夫人是能吃辣的。”
柏氏被一梗,意识到自己也挑不出毛病来,方才阖上安排表,还给了她去。
“月娘安排便好,”柏氏一手揉着额角,叹息道,“我人老了,到底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精明能干的。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儿媳妇,我看我还是尽早隐退,吃斋念佛去的好!”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耀儿媳能干,但却绵里藏针,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对柳月隐晦的不喜。
柳月自然听得出来,眉眼间却不动声色,唇角笑意闪耀:“婆母说笑了,儿媳这不过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沅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她们婆媳斗法,笑盈盈地在一旁没说话。
柳月告退出去时,却见她赶了上来。
“二侄媳妇,留步。”
柳月听得此言,不由得停住脚步,就见沅氏几步走上前来,朝她淡淡一笑,问道:“你回仪如院去?正巧,我回西侧院。”
二房所在的西侧院,就在仪如院旁边两道院墙之隔。
柳月心中虽然有疑虑,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也只得并肩同行。
沅氏从前或许是觉得谢蘅烂泥扶不上墙,因此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见了面也说不上两句话。
二人一道往前走,沅氏不由得打量了一圈她的衣饰,虽然低调素净,却也看得出贵气。沅氏不由得眼眸闪烁,含笑问道:“侄媳妇果然是个能干的!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人又生得美貌,做事又干脆利落,怨不得你婆母把这府里的事务都交给你来做!”
柳月并不知晓她对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敷衍着:“婆母看重,是我的福气。”
“嗐,”沅氏立刻抓住这句话的漏洞之处,惊讶地叫起来,“侄媳妇你还真当你婆母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