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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沅氏一想,难得有个这样的机会,咬紧牙关道,“我将陪嫁的柴妈妈送过来,为你所用,你可要当心些,别露出破绽来了。”
柳月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朝她点了点头,“二婶放心,我明白的。”
回到仪如院中,一直跟着柳月的春香不由得有几分不安,提醒她道:“夫人……奴婢觉得二太太不是什么好人。”
柳月轻应了一声:“连你也看出来了?”
“夫人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跟她合作?”
柳月在窗下落座,指尖捧起温茶来,抿了一口:“她是看我年轻,以为我不知世事,就想从我这里谋利罢了。”
“这种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与其让她每日盯着,不如让她栽跟头,她才知道厉害。”
沅氏想利用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春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柳月午后叫来林妈妈,吩咐了两句,对方答应着去了。
到了谢老爷寿宴这一日,侯府广宴宾客,如今谢家二郎仕途正顺,众人自然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女眷席间,一众贵妇也都是围着柳月说话,把正经嫡长媳的苏南玉倒是抛到一边去了。
苏南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垮着张脸,就算有人想搭话,也被吓退了。
中途沅氏还过来笑盈盈地夸了一声柳月,“不怨你婆母夸你能干,瞧这宴席办得盛大又有秩序,果然很体面!”
柳月含笑垂下眼睫,掩去眼里一丝冷意。
“婶母谬赞了。”
热闹了一整日,宴席即将散去,却有一位贵妇捂着小腹“哎哟”地叫唤起来,“我……我肚子好疼!”
柳月闻言不由得沉下了脸来,走上前去,让人搀扶起那位夫人,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
“这是怎么了?”柳月问道。
那夫人指着桌案上的果脯,额间沁出一层冷汗来:“我……我刚才,吃了那个杏仁干。”
柳月伸手拿起碟中的干果,闻了闻,可以闻见一点似有若无的酸腐味。
她不由得皱紧眉尖,拔下发髻间的簪子来,将杏仁干划破,这才发觉里头已经烂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