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么精明有能力的妻室,日后指不定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呢。
柳月也感觉得出来柏氏的疑虑,弯唇浅笑道:“二婶想必是气急了,胡说八道呢。婆母别听她的胡话,咱们是一家子,我哪有不孝顺婆母的道理?”
柏氏喝着热茶,心思浮沉地敷衍着:“也是……”
柳月知道她起疑,转过头吩咐了一声春杏,将谢蘅所得的御赐的妆花缎拿了五匹来,奉上给柏氏。
妆花缎颜色艳丽,质地轻柔细腻,是如今京城中时兴的料子。一匹可抵五百两银子,是很难得的贵物了。
柏氏看着她拿出来,就不由得眼眸稍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月言笑晏晏:“今日虽然不是我的过失,但还是叫婆母受惊不小,宾客都在,难免丢了谢家的脸面,婆母不悦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五匹妆花缎子,是之前谢蘅得的赏赐。我的新衣裳够多了,也不必浪费再裁衣,就给婆母权当作安慰吧!”
柏氏的眼眸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她是以此来向自己表露真心。
不论究竟是怎么想的,有这个举动,就比好些只会嘴上说的人强了。
就如苏南玉吧……她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但儿子喜欢,娶进门来柏氏也是时常用心教导着,希望她能学会些宅斗手段,跟柳月分庭抗礼的。
可苏南玉非但不领情,还觉得自己是在刻意磋磨她。
倒是柳月这个二儿媳,行事她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总归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柏氏脸上就不免显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来:“你有心了。今日你操持宴会辛苦,也回去吧。”
柳月看得出她的满意,站起身来告退。
“婆母歇息吧。”
柳月才出了正院的门,就见春香急急走来,向她低声回禀道:“奴婢去邵国公府上一问,国公夫人不肯见奴婢,使唤了一个管事媳妇出来,只跟奴婢说,已经将邵大娘子嫁去了粱家,为人妇不好出门就打发了。”
粱家……柳月的心神一瞬间被攥紧,她神色间划过一抹慌乱,急忙追问:“确定已经过门了?怎么从没听见说呢!”
按理来说,京城中官宦人家的圈子就这么大,谁家办喜事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