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张天望立马起身扶起了李泌,“李大人,是我太天真了,为今之计咱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泌道,“其实只要这最后的一步没有走出去,那么所谓的‘议和’也可以当作是麻痹敌人的手段,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还是得好好备战,打下来这一仗。”
张天望想了想,然后坚定地跟李泌说道,“李大人,朕想要御驾亲征。”
高力士听后瞪大了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圣上,万万不可,且不说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就算您龙腾虎跃,直面叛军的虎狼之师也不是一个上乘之举。”
张天望微微笑了笑,心想搁唐明皇后面封禅的宋真宗对辽作战能取胜的重要原因,不也是因为御驾亲征吗?那么“挫”的皇帝都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
“我同意高公公的看法。”李泌皱了皱眉头,“圣上您御驾亲征固然可以提振士气,但是叛军见到您也会有争功的想法,而且您身为一国之君,不应该如此冒险,万一有事,大唐江山毁于一旦,不可不慎。”
张天望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亲自下场厮杀,只要让咱们唐军的好男儿们能看到我,知道我的存在不就够了吗?我又不会在叛军的面前晃悠,他们不会知道的。”
李泌道,“圣上,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哪怕有犯上之嫌,您也必须听我的。”
见众人都如此坚持,张天望也只能作罢。
傍晚时分,安禄山派来了十几个使者,还未进营,就在外面高喊,“唐皇要与我大燕皇帝议和,说好的使团也没有来,言而无信,我皇帝陛下劝你们早日投降,不要再为昏聩的大唐皇帝卖命了!”
此言一出,军营内人心惶惶。
“是啊,昨晚我看到信差去了对面的营地,回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
“你是猜的,我可是听他说的,什么要议和,不打仗了。”
颜真卿此时闯进了张天望的营帐里,“圣上,安禄山的人说您要议和?如果是真的您对得起那些为大唐卖命的士兵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吗?”
高力士厉声质问道,“颜大人莫要喧哗!谁说我们要议和了?圣上都已经布置好了战略,就要与他一战了,怎么可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