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五一年,何大清为了一个姓白的寡妇,抛儿弃女跑到保定去了。
倒也没有丧尽天良,每个月还知道汇十万块给易中海,不过那时候用的是旧币,也就等于十块钱。
傻柱刚从丰泽园去第三轧钢厂厨房当学徒,每月工资十八块钱。
那时候刚建国不到两年,物价很高,兄妹三人顿顿挨饿,天天吃不饱。
雨水总是缩在哥哥怀里哭,喊饿。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易中海和后院的聋老太太每月支援些,兄妹三人日子才稍微好过点。
何雨析忽然说:“我俩不受穷,那你呢?”
雨水笑道:“小时候你们照顾我,长大了我补贴你们,豁出去我一个,你和大哥过得好就行。”
烟头烧手,何雨析就着烟头续了一根。
烟迷眼了。
雨水嘟囔:“别的我都听你的,就这个不听你的!”
“爱去就去吧!”
何雨析笑容有些宠溺。
只要不是被宣传引导,把挖石油当做毕生奋斗目标就好。
明年填报志愿前,他早混得风生水起不缺钱,估计到时候撵她去大庆上学她也不去。
“二哥你同意?”雨水小声问道。
“同意了,但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肯定不后悔!”雨水十分坚定。
何雨析却不以为意,此时支撑雨水坚定的是贫穷,要是不穷了,她会哭着喊二哥我不去。
月上柳梢头,何雨析今夜没有去世外桃源栖息,而是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的月亮。
傍晚时雨水的话,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响起。
第二天,天蒙蒙亮。
“哒哒哒哒哒哒哒!”
何雨析耳边传来机关枪一样叩门声。
睁眼一看,门窗户上有个人影。
开灯一看竟然是雨水。
穿上衣服开门。
雨水跺着脚道:“二哥,都八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你看院里人都走了,你别看天没亮,其实今天阴天。”
何雨析看看寂静的院子,望向头顶昏暗却清澈的天空,又扫了眼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