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皮的棒梗背着个干瘪的包袱出来了,他如今二十四岁?二十五岁?
几次减刑又几次延长刑期,何雨析记不住他一共在监狱呆了多少年。
棒梗瘦的像根竹竿,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眼神像是饿得皮包骨的野狼看见食物。
杀气四溢。
他死死的,恶狠狠的盯着何雨析,希望看见何雨析胆怯的样子,哪怕只要一丝丝,他心里也会获得极大的满足。
只是对于经历过战争且亲手沾过血的人而言,他的眼睛和路边一条狗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还让人想笑。
何雨析示意他上车,棒梗坐到何雨析后面的座位上,脑袋凑到驾驶座边,狞笑着道:
“何雨析,你的噩梦回来了,你从今往后,没一天都要活在恐惧里,自责里,后悔里,我要毁了你的一生。”
“轰。”
何雨析启动车子,对秦淮茹笑道:“监狱里文化教育不错,他说的还挺有文采的。”
秦淮茹脸色比哭还难看,想劝劝棒梗别说那种话,又觉得没用,便垂下头默默流泪。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车子开出监狱后门那条小路后,转头对后面说道:
“棒梗,你继续一意孤行会死的!妈求你,趁你二叔还没停车,你只要说一句对不起,他就不会杀了你,妈了解他。”
“切!”
棒梗抱着胳膊,大声道:“杀人?何雨析我告诉你监狱有多吓人,里面每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们会把你锁在尿桶边,会干你,会”
何雨析拧开车上的收音机,这还是才加装上去的。有时候他想去兜风,便开着这辆车,路上觉得无聊就改了个进去,没想到现在用来排斥噪音了。
棒梗不以为意,以为何雨析是害怕,更大声的介绍起了监狱里有多恐怖。
他的认知很窄,想不到不同的人进监狱,境遇也会不一样。
不然里面怎么会有大哥和小弟和狗之分呢?
出乎两人意料,何雨析把吉普车停到一家老字号名店前,请两人吃饭。
二楼包房里,虽然没有隔音软装,但依然很安静。
何雨析点了一根烟,“棒梗,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