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结实,抱着沉重的木桶也不觉得疲累。
两人将木桶放在门口,为首的高个子少年叩响了陈二郎家的大门。
“沈二娘,我们给您送鱼获来了。”
不一会,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怀抱着落落的沈翠云快步出来,笑着打开了门。
“雨生雨来,辛苦把木桶搬进来吧。”
这两个少年,大的叫雨生,小的叫雨来,也是老陈家的人。
算起辈分来,该叫陈长帆夫妇二叔二婶。
听见这话,那名叫雨生的少年抱起最大的木桶往院子里走,那个个子稍矮的少年也紧紧跟在后面。
“沈二娘,这是俺兄弟俩从河里摸来的螺蛳,还捞了几条杂鱼,能看得过去的话,您就一块收了吧。”
雨生往前推了推木桶,眼巴巴地看着沈翠云道。
一大桶的螺蛳,看上去足有十斤左右,这兄弟俩还挺能干的。
沈翠云直接给了两兄弟五文钱,雨来激动得合不拢嘴。
雨生则是又把另一个木桶往前踢了踢。
沈翠云扫了一眼,小木桶里有五六条河鱼,个头不大,但有一尾鱼的样子很怪。
她本来不打算收鱼的,可是想起来自家男人跟自己说过,遇到样子奇怪的鱼儿就收下来。
可是按多少钱收呢?
“沈二娘,这六条小鱼,能不能给我七文钱。”
雨生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抬眼看向沈翠云,说道。
沈翠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七文钱给了雨生。
“能告诉婶婶,为什么要七文钱吗?”
不是六文,不是八文,为什么偏偏是七文?
一定是这两个孩子需要钱,而这钱的总数应该恰恰是十二文。
雨生忽然涨红了脸,“俺娘身子弱,买一两棉花做冬衣。”
沈翠云睫毛轻颤,内心忍不住叹息。
原来如此。
一两棉花,十二文。
沈翠云大致知道雨生雨来家里的情况,他爹是个残疾,他娘常年卧病在床,家境十分贫寒。
沈翠云又摸出十块铜板,递给正紧抿着唇的雨生。
雨生的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