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窄长的双眼皮翕动。
那是极内敛克制的一双眼睛。
她踮起脚,朝他挥手:“再见盛扬!”
如释重负的表情。
盛扬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不听话,又喊了他名字。
或许是因为听到妻子对老公说“再见”有些别扭?
脚像是被黏住一样,
但最终盛扬还是跨上了车,关上了门。
坐在车里的盛扬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和心慌。
车窗被打开,夜风灌入
没事的——大不了,早些回来陪她过中秋。
没事的。
夜风从窗子缝隙掠过,
将他的轻轻的叹息声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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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走后的第二天,向苒接到苏跃的电话说是苏以晴明天回国,要安排一次见面。
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向苒在电话里问苏跃:“是不是要交接啊?可以确定我月底走人吗?后天是就是月底最后一天了,佣金什么时候过去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