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长发如瀑。
男子身材玉立,站在她身后,吹风机低低地发出声音,吹出徐徐暖风。
像一张有年代的油画。
向苒看着镜中的自己,余光却发现镜中的盛扬在看自己。
“老婆,早知道你今天穿中式的衣服,就该给我准备民国那种长衫啊。”
向苒:“你有吗?”
“没有。”
向苒吐槽:“又不去拍戏,你不知道自己长得惹眼啊,去趟民政局还要给自己那么多戏,穿个长衫干嘛?”
最近好久,他没听到老婆怼自己了。
盛扬觉得这些话十分顺耳动听。
巴不得她再损自己几句。
“你终于承认我长得帅了吧?”
向苒回头:“我从来没否认过你长得好看这一点,我这人一向实事求是。”
盛扬:“以色伺人这个优点好像太那个什么了吧。老婆,你同意嫁给我,还有别的原因吗?”
“盛扬,你不用纠结这些。我愿意和你生儿育女,就是对你这个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最大的肯定。千言万语,都不比上实际行动,是不是?”
她察觉盛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反常,有必要说一些话来让他放心,“可能是孕晚期,受孕激素的影响,我最近的情绪波动好像有些大,老公大人,你多担待些。”
“我应该做的,只怕做的不够好。海誓山盟,对于我这样年纪的人来讲,未免过于肤浅,只盼今后我可以向你证明自己。”
他放下吹风机,握住了她的手。
她也回握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是个硬心肠的人,到了盛家后,她在“资本主义”和盛扬的“糖衣炮弹”的双重攻势下,心柔软了很多。
怀孕之后,简直有点多愁善感起来。
俗话说疾风才知劲草,向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早晚要离开盛家。
所以,她这回没有掉泪,反而自己给自己鼓气。
她呀,以后可有很长、很孤独、很远的路要走啊。
野草就算开出花来,
也是凌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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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最近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