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门后,就把所有铺子的契书都交给老身保管了,怎么不跟辞儿说啊。”
江星烟眸色闪着冷光。
我会那么贱?
霍辞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江星烟。
他陡然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俸禄不多,母亲却还能穷奢极欲。
是母亲趁他不在,把江星烟所有的嫁妆全都抢走,连贴身丫鬟的卖身契都不放过。
这样犹嫌不够,还把她赶去偏院。
她怀胎十月,又把小丫养大,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霍辞直觉泪又要涌上来了。
江星烟淡漠地看着他满是愧疚的眼眸,一脸嫌恶。
她要的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悔恨和抱歉。
她要的是感同身受,要的是他同下地狱!
玉珠很快抱着一个紫檀木匣走进,捧在江星烟面前。
江星烟眸色深深。
这个木匣,是外祖父亲手交于她的,如今也该拿回来了。
霍老夫人没有半分不舍,能帮到自家宝贝儿子,是这些铺子的福气。
“辞儿,这里头除了契书,还有一枚腰牌,查账分红的时候,都要带着。
赶明儿叫偏院里叫冬阳的丫头,陪你一同前去认认。”
江星烟故作不知:“哦?这是为何?”
霍老夫人笑道:“咱们的老亲家啊,生怕咱们亏待了他外孙女。
要从铺子上支取银子,不仅要见到腰牌,还要见到他家里的人。
你说说,咱们两家都是一家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这不是跟防贼似的嘛。”
江星烟心中冷笑。
防君子,不防小人。
外祖父当真没想过,堂堂霍将军的夫人,竟然能做出带人强抢孤女家产这种腌臜事来。
若不是外祖父考虑周到,人和信物缺一不可,说不定她早成了霍府后宅一缕亡魂。
死后也绝不得安生,定会被安上不少莫须有的罪名,证明她死有余辜。
霍辞真的要疯了。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时候,就会有更加过分的事,一遍又一遍刷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