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烟本想喊来冬阳同去铺子。
转念一想,魂魄归位后,她得勤管着铺面,不如借着霍辞的身份,给她立威。
到时候,能省去不少麻烦。
马车停在霍府门前,门口小厮将话传进主院,惊得霍老夫人从贵妃榻上骤然坐起。
“你说什么?!辞儿要带那个商户女出去?”
小厮把头埋低,恭敬地重复了一遍「霍辞」的话。
毕竟这是霍将军府,还是得听少将军的。
霍老夫人气得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只恨自家侄女酉时才能来,不然哪有那个贱人什么事。
她想派玉珠出去打听打听口风,又想起今天早上宝珠的惨状。
权衡之后,歇了心思。
她认命似的摆摆手,让小厮通知后院,带「江星烟」出来。
玉珠贴心地凑过来,抚着老夫心口,给她宽解:“老夫人不必着急,谅那商户女也不敢在少将军面前多言。
就算春秋两个贱丫头,得了意,去了别院,可还有夏冬两个在偏院。
我们将她俩绑在江氏面前,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霍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只有你能明白老身的心思。”
少将军安排的事不敢怠慢,金珠、银珠、宝珠都是前车之鉴。
不到一刻钟,丫鬟小厮就簇拥着焕然一新的「江星烟」来到主院。
昨晚江星烟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后,霍辞的心像被车轮来回碾压了一晚上。
早上干活的时候,丫鬟小厮都在讨论少将军砍了宝珠双手。
霍辞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是:一定是宝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阿烟她才会——
这个想法震惊得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明明两天前,他还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
他以前怎么就那么蠢?
咚!
面前被扔过来一团湿衣服,精准地砸在他面前的水盆里。
和着皂角的污水溅了他一脸。
对面的婆子大骂:“快干活!哪儿这么多时间让你发呆!还当你是以前的大小姐呢!”
昨天的婆子因着他脸上莫名的伤,被打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