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涵。”
他余光瞥见云淳风的手指捏紧了,心中无限畅快。
“夫君,那位江老爷突然遣散仆从,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若国师当真如此忠心长情,当初怎么没苦苦跟着呢?
如今踪迹全无,打听不得了。”
呐,夫君二字叫得多了,自然就顺口了。
示弱而已,他又不是不会。
云淳风惨然一笑:“实不相瞒,当初不才是要跟着江老太爷的,只是半路被师父强行带回了洞府修炼,月余前才出关。
况且,要探查与修道者自身有关之人之事,需开天眼搜寻,要损耗自身一半生机。
不才学艺不精,逆天求雨已是有违天道,若再私开天眼,只怕会登时毙命。”
他摘下蒙在眼睛上的软烟罗,露出一双原本应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整双瞳仁,一片空白。
江星烟心头一揪。
修道那么难,云哥儿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还泄露了这么多天机,一定被反噬得厉害。
可他却一直微笑着,从不多言自己的苦楚。
此番显露,也是为了辩明他的真心。
她咬牙掰开霍辞抓着她的手:“这下你满意了?
国师献祭自身寿命,让西周免于饥荒之灾,救了多少百姓,你难道不知道?!”
霍辞真的要哭了。
可这些和他故作深情,博取你的同情有什么关系!
阿烟,你醒醒,他是装的啊!
吁!
马车停下,车夫高声喊道:“如意杂货到了,官人下车吗?”
“在门口候着吧。”
江星烟一脸歉然,跟云淳风赔罪:“内子鲁莽,唐突国师了。”
云淳风轻声回答:“不妨事,终究是不才无能……”
“怎会,国师有经天纬地之才——”
江星烟苦口婆心说了一箩筐好话,才劝好了他。
霍辞抓狂:够了哎!
他又不是小孩子,夸他这么多干嘛!
眼看云淳风神色缓和,她把小丫交到他怀中后,攥着霍辞的腕子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