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柔情蜜意中。
一颗朱砂痣,像一滴红泪,缀在眼角,平添了几分诱人的欲念。
江星烟心中忐忑。
云哥儿看她的眼神,何时变得如此不清白?
云淳风把下巴搭在横于榻边的手臂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像是一只走失了好久,终于找回家的小狗。
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江星烟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外祖父在哪儿,我要去见外祖父。”
听从前伺候外祖父的老人说,她和霍辞大婚当天,江老太爷目送她被霍辞背上花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过。
第二天本该回门,霍辞应招去了疆场,只有江星烟一人带着四个丫鬟,回到江宅。
她满心欢喜地喊着祖父,想告诉他霍辞对她的温柔,以及他上马离开前,看向她那依依不舍的目光。
她想告诉祖父,他没选错人,却一眼看到停在正厅的灵柩。
那瞬间,犹如天雷直劈顶梁门。
她浑身颤抖,抢上前去,只见外祖父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详地躺在里面,嘴角还带着未曾退却的笑意。
她楞住,直觉万箭穿心之痛,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滴在外祖父的寿衣和手背上。
一旁红着眼睛的管家赶忙把她拉开:“大小姐节哀,老爷他是喜丧。”
什么喜不喜的,她不要外祖父走,她要他活着!
江星烟放声大哭,直到浑身虚脱。
她瘫软地跪在一旁的蒲团上,看着满屋缟素,终于接受了外祖父故去了这个事实。
在管家的协助下,她一身缟素,送外祖父入土为安。
一路上,不知道哭晕过去多少回。
回霍府后,婆母不但不宽慰她,竟然嫌她晦气,叫人扒了她的孝服,不准她吊唁追思。
她又惊又怒,没想到一直对她和善的婆母竟然是这副嘴脸。
她奋起反抗,据理力争,甚至脱口一句分家单过。
正是这句话,戳中了婆母的痛处。
霍老夫人重重地甩了江星烟两个耳光,并搜刮走了她所有的底气。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