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谁也夺不走的家。
江星烟一阵恍然,心头登时乌云散尽,豁然开朗。
她信步走出营帐,看着外面皎然的月色,在心里默默为外祖父祈祷。
希望外祖父下辈子,不要这么辛苦,为自己而活。
他的烟烟已经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了。
四更天的梆子声清晰地响起,一旁云淳风的营帐倏地亮起了烛火。
江星烟心头一乱,慌不择路地往前方走去。
做了那样难为情的梦,她还没准备好,像往常一样面对云淳风。
也不知道,她梦醒时叫出口的那句“云哥儿”,有没有被他听见。
她闷头走着,面前一间草屋拦住了去路,原是个死胡同。
昏暗的火把照映下,屋门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茅房。
江星烟无语。
还能再粗俗一点吗?
不过想想也是,军营里都是一群大老粗,识字的都很少,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雅称不雅称的。
江星烟本想掉头回去,但人有三急的反应,让她决定还是在这里解决一下为好。
军士们都还在睡梦中,她只是小解一下,很快就能结束。
这样想着,江星烟迈步走了进去。
和她预想中的脏乱差臭不同,打扫得倒是干干净净,也没有异味。
几天时间,她已经能坦然面对霍辞躯体的所有生理现象。
甚至嫌弃他每天早晨的状态,实在硌得难受。
砰!
茅房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他娘的,离茅房这么远,要不是小爷我肾好,早尿裤子了!”
辛追没头没脑地冲进来。
尽管昨天被打了四十军棍,可不知是年轻人底子好,还是老张头的药管用,今天的辛追依旧生龙活虎。
他倒是看到了「霍辞」呆呆地站在茅房里,不过他没工夫奇怪,将军为什么不在自己营帐配套的茅房里解决,反而走这么远过来这边。
因为他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可他却不忘男人间的比较:“将军快把你那家伙什掏出来,咱们今天好好比一比。”
他一把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