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姑侄二人的谎言是吧,她偏偏就要去一趟偏院。
这个桌,她掀定了!
江星烟抬腿一个窝心脚,正踹在李亦淑心口。
疼得她瞬间放开手。
江星烟头也不回,大踏步地往偏院走去。
李亦淑脸色惨白,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快,快去通知姑母!”
她一边指挥小厮去报信,一边忍着剧痛,追了上去。
小厮哭丧着脸嘟囔:“如今的差事真是越发难做了。”
谁的话都不敢不听。
江星烟一路长驱直入,没人敢拦。
别说她手里拿着长剑了,就算赤手空拳,小厮们也挨不住两耳光。
全都瑟缩在一旁,任由将军气势冲冲地前往偏院。
霍辞的身体本就高大,李亦淑一路小跑都没赶上,眼睁睁看着「霍辞」踏进院门,一颗心沉进了谷底。
李亦淑不敢再追,咬牙跺脚,转身去找姑母。
江星烟一眼看到院中破烂的竹床,目光一凛。
移动身形,闯进屋中,一架突兀的雕花大床映入眼帘。
她一把扯下合着的床帘,一个捆得结结实实,浑身破破烂烂的人豁然出现在眼前。
不是霍辞还是哪个。
她举起宝剑,将霍辞身上的绳子全部割开。
触手之处,全都冰冷潮湿。
难道他在泼湿的被褥上睡了一整晚?
江星烟胡乱地拨开他脸上的长发,这才发现他紧闭双眼,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可怕。
“该死!”
江星烟低声咒骂了一句,俯身抄起霍辞,往外疾步走去。
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再晚来一步,霍辞能烧死在这里。
且不说他死了后,会不会连带她一起死。
就算影响不到她,可那不是意味着,她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今后都要用霍辞的身份过完一生了?
想死可以,能不能换回来之后再死,别拉着她啊!
糟糕的家伙,真的很糟糕!
江星烟腹诽着他的鲁莽冒失,一脚刚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