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晚,只剩外祖父。
江海季红着眼睛,叹了口气:“晚晚自小身子就弱,为了能陪烟烟长大,她已经强撑得太久。
烟烟别怨她。”
江星烟怎么会怨阿娘呢。
她只会怨自己,怎么不快点长大,是不是她消耗了阿娘的生机。
从那以后,每次想阿娘时,她都会拿出画像,细细看着画中女子的眉眼。
想象着阿娘要是还在人世,一定会抱着她,哄她入睡,唤她烟烟。
这些画卷,外祖父嘱咐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就连云淳风都不曾得见。
江星烟也没告诉李亦淑,因此阴差阳错地全部留存了下来。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于阿爹,江星烟只当他死了。
他若没死,被她找到,也会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今日看到上官落月的第一眼,江星烟就呆住了。
她的容貌太像刚及笄的阿娘。
只是少了那一身清冷的才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因着这一点,便和江非晚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和阿娘那般相似,又被封为怀晚公主,也太凑巧了些。”
江星烟仔细地收起画卷。
云淳风早把手背在身后,开始用梅花六壬进行占卜。
刚起了个头,就被江星烟拿着画卷,打落了手。
“方才在马车里没顾得上跟你算账,怎么现在又占卜起来了?
哦,我知道了。
云哥儿现在当了国师,我这个大小姐,说的话不好使了,对吗?”
云淳风慌忙停下,垂着眸,语气怯怯:“大小姐,云哥儿知错了。”
他从桌上拿起一条花岗岩镇纸,恭敬地捧着:“别打伤了画卷。
大小姐没解气的话,用这个教训云哥儿吧。”
江星烟又好气又好笑,没来由的又多了几分羞怯。
她嗔他:“哼,油嘴滑舌的,像什么样子!”
云淳风像做错事被逮住的小孩子,低头嚅嗫着:“云哥儿只是不想让大小姐烦心。
明明是云哥儿可以解决的事,却还要大小